建材之家讯:褚时健的商海人生跌荡起伏,在他八十高龄时,他的储橙通过网络传送到全国各地,这是一个罕见的励志故事。
2012年10月23日下午四点,云南省新平县戛洒镇,北京一家生鲜食品垂直电商“本来生活网”的年轻高管们拜访了昔日“烟王”褚时健。两周后,褚时健在云南哀牢山脉耗费十年心血种出的“褚橙”,通过这家电商在北京地区销售。“褚橙”背后独特的人生沉浮砥砺,使得开卖之后的第二个礼拜,买家群体从财经圈个人扩至企业,从京津国企延伸到千里之外的江浙民企。
在浙江一家公司上班的一位女士,通过网络购到了褚橙,并称橙子味道非常好。11月的最后一个星期,联想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柳传志在常州的一次媒体沟通会中谈到了褚橙,天使投资人徐小平、知名作家章诒和等人亦纷纷通过微博公开对褚时健的褚橙或敬佩或褒奖,“感激他在那么困难的时候送来了这么励志的橙子”。
种橙
从褚时健的玉溪住所,到橙子园所在的嘎洒镇山头,有4个多小时的车程。路况并不好,沿路可见一张张警示标牌:小心滑坡,此处是泥石流路段……汽车不得不以S形路线在不断出现的岔路口穿行。
从2002年承包果园开始,褚时健就经常穿行在这条道路上。每个月至少走上三次。每次天不亮出门,在山路上颠簸四五个小时,到果园查看果苗,与作业长、技术员、农户交流,在山上住一晚,第二天原路返回。而开荒之初,山里连路都没有,很多路都是褚时健后来修的。他在哀牢山上承包了两个相邻的山头——硬寨梁子和新寨梁子,开凿了一个2400亩的冰糖橙园。这是当地最大的农场。最近由于从新平到嘎洒的路被水流冲断,汽车还必须从山上绕行,又多了近一小时尘土飞扬的山路。但褚时健仍然保持着上山的频率,大概一周多会去果园一次。
每个月27-30日,他必定在果园。因为是发工资的日子,需要他的签名。
2400亩的果园种植与管理全部由褚时健一个人负责,他管理果园的方式是:专家+作业长+农户。从全国各地聘请专家做技术指导,从当地雇佣才干出众的农民为作业长进行分片管理,再从当地雇佣大量农户进行作业,实施承包制。
作业长与农户责任清晰,奖惩分明,最重要的是能让农户获得颇丰的经济收益。一个作业长一年可以收入5万来元,而一个普通农民一年能挣2万元,还可以在山上养鸡养猪,这远比在其他地方打工赚钱。
肥料是褚时健的独特配方,混合了鸡粪、烟沫,还有榨甘蔗后废弃的糖泥……褚时健很得意于自己配置的肥料,成本只有200多块,但比市场上1000元的化肥还好。不仅改变了山里的土壤结构,还让冰糖橙的甜酸比达到最适宜的18∶1。
冰糖橙是一种费人工的作物。年初要剪梢,保证果树能吸收足够的阳光;开花后要保花保果,结果后要控制果实的大小、外观;生产环环相扣,一年四季不得闲。每年都有新的问题:营养不良、储存期过短、自然灾害应对等等,果园直到第七年方才步入正轨,也是在那一年,褚时健终于将承包果园时借的1000多万全部还清。近两年,果园才开始盈利。
烟王往事
褚时健1928年生于玉溪市华宁县。1979年10月,刚刚摘掉戴了22年的右派帽子的褚时健被委任到玉溪卷烟厂,并利用“三合一”的模式将一个濒临破产的小厂打造成为亚洲最大的烟厂。
1988年,国家放开名烟的零售价,红塔山脱颖而出,迅速占领市场,并在价格上和一些世界名烟分庭抗礼。玉溪卷烟厂效益和利税不断提高。1994年利税达到157亿,1997年更达到193亿。
1995年,褚时健的危机开始出现。根据当时的报道,是年2月,中纪委收到了一份举报信,反映河南洛阳个体烟贩林政志勾结三门峡烟草分公司,通过向褚时健家人行贿而取得卷烟指标,并因此获利800余万元。
举报信直指褚时健的唯一女儿褚映群以及妻子马静芬,两个人先后被捕入狱。1995年8月,褚映群在河南狱中自杀,马静芬则精神失常。
1996年是褚时健最为艰难的时候。律师马军回忆了当时去看望褚时健的片段,烟厂放假,偌大的厂子空空荡荡的,保卫科两个人坐在一楼看电视。他在厂长办公室见到了褚时健,办公室里有一个大沙发,褚一个人缩在沙发里,身上盖着一个毛毯,对面放着一个小电视。“那一刻,我心里真是难受,老伴儿关起来,姑娘死了。”马军说。
1997年6月,59岁的褚时健作了一个最终导致他被判无期徒刑的决定。根据判决书的描述,他与总会计师罗以军和副厂长乔发科商量,决定从他所掌握的小金库中拿出355万美元私分,他自己分了100多万。罗以军后来回忆,“褚时健说,弟兄们辛苦一场,现在有点外汇分给你们”。
后来褚时健向预审人员谈到了当时的心理:“当时新的总裁要来接任,我想,新总裁接任之后,就得把签字权交出去了。我也辛苦了一辈子,得为自己的将来想想,不能白苦。所以我决定私分了300多万美元,还对罗以军说,够了,这辈子都吃不完了。”
他的律师马军的辩护词至今被人所津津乐道:褚出任玉溪卷烟厂厂长17年,烟厂利税总额800亿元,而他的全部收入仅有60多万元,就是说烟厂每创利税10万元,褚时健领取不到一元。
1998年,褚时健是在看守所里度过的,先在昆明,后来到了南京。这一年他70岁,已家破人亡,女儿自杀,夫人入狱,儿子远在异地。褚时健案后,时任总理朱镕基批示要提高国企老总的收入,企业家年薪制正是在那之后不久在大型国企试点。而褚时健的继任者、由时任昆明市常务副市长调任红塔集团董事长的字国瑞的年薪加奖金就超过100万元,超过褚时健10余年的全部收入。
1998年9月,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对褚案进行公审。四个月后云南省高院宣布,褚时健因贪污罪及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被判无期徒刑,服刑两年后,刑期减为17年。
2002年,75岁的褚时健因为严重糖尿病,被批准保外就医。这位当年烟农们心中的财神没有重返红塔山,也拒绝了所有国内外烟商的邀请,带着仅剩的120万元和朋友借来的钱凑齐1000万元,前往哀牢山承包果园,隐居至今。
橙园传奇
2002年,王石途经云南,专程拜访褚时健。那时,王石领导的万科,已连续三年当选“中国最具发展潜力上市公司”。也就在这一年,他成功登顶非洲乞利马扎罗山和北美洲的麦金利山。而彼时,褚时健的第一拨橙子树刚种下。橙子挂果要6年,而褚时健当时已经75岁了。
褚时健的满头白发与创业的豪情,在那一刻触动了王石,“你想象一下,一个75岁的老人,戴一个大墨镜,穿着破圆领衫,兴致勃勃地跟我谈论橙子挂果是什么情景。虽然他境况不佳,但他作为企业家的胸怀呼之欲出。我当时就想,如果我遇到他那样的挫折、到了他那个年纪,我会想什么?我知道,我一定不会像他那样勇敢。”
但是褚时健至今,“阴影还在”。
除了早年的沉重代价,阴影的另一方面则来自他的现实身份——当他在75岁时因保外就医离开监狱,再次回到这里时,他依然是戴罪之身。他依然不适合出现在聚光灯下。除了2008年,在昆明经销商以“不用下车,就坐在车上看看”为条件的力邀下,来到昆明。这是他唯一一次在玉溪以外公开亮相,此后再没在果园以外的公共场合出现过。
与山脚的现实比起来,更能明白为什么褚时健的果园对当地意味着什么。水塘镇镇上年人均收入只有2929元。镇中心道路狭窄,市面萧条,山脚下的村庄更是茅檐低矮。贫穷仍然是这里最普遍的社会烙印。
2008年公司果农户均收入最低1.2万元、最高2.4万元。但现在, 110多户种植农户中,第一等级的农户,最高年收入已经达到6万元。而技术员的年薪足以达到10多万元,不低于一个大城市的白领收入。2010年,云南遭遇百年难逢的天旱,褚时健感到有些不忍心,从经营果园中拿了几十万装一条管子,20公里,“给他们装一条管子,可以解决300多亩山地的灌溉,他们日子可能会好过起来。”他说。
2006年,橙园总产量只有1000吨,2011年,橙园的产量达到8600吨。这一年,褚时健的果园利润超过了3000万元,固定资产超过8000万元。最近,褚时健又租了400亩山地,树刚种下,挂果还需要几年。他从未畏惧过老,“想一直做到9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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